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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沐感觉背上的锅越来越沉,没忍住,开口辩解:已经离了!!

  牧泽松开了揪着离婚证的手,有点微妙地看着牧沐。

  牧沐强调:已经离了!我还把他带来了!我什么都没做!他也什么都知道了!

  嗯

  牧泽点头:你对他怎么看?

  牧沐一愣,一时间没对上牧泽的话题:什么?

  牧泽重复:你对秦煜城怎么看?

  牧沐迟疑:他挺好的。

  牧泽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更微妙了。

  是什么会让一个以玩弄他人为乐的人做出牺牲自身利益的决定?

  牧泽以他浅薄的、对人性的理解,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他这个弟弟,在当爱情骗子的时候,被反杀了。

  牧泽意识到这一点,差点笑出声。

  但他忍住了。

  他低头,继续从包里往外掏特产,心情明亮璀璨,从没感觉世界如此清爽,空气如此香甜。

  臭弟弟。

  苍天饶过谁啊!

  你也有今天!

  牧总捏着一袋鱿鱼干,畅快地走出了牧沐的卧室,看到客厅里飞快站起来的秦煜城,只觉得越看越顺眼,不愧是他亲弟弟。

  厉害。

  你证件带全了吗?牧泽问。

  秦煜城脚步一顿:?

  牧泽提醒:走个亲子鉴定的程序,就该入户口了。

  没带齐。秦煜城说,我不想进户口。

  ?牧泽一顿,原因?

  秦煜城偏头看了一眼猫猫祟祟探头出来的牧沐。

  他想了想,干脆道:因为我要追求牧沐。

  牧泽脑子一嗡。

  秦煜城直言不讳:我喜欢他。

  牧泽定定地看着秦煜城,又看了一眼探头探脑的牧沐。

  明亮璀璨的心情在这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个世界,好像只是,短暂的,爱了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不如我退出这个家

  第六十章

  牧泽觉得这世界好令人难过。

  快乐短暂的来了,又匆匆的走了。

  亲弟弟在理想型和新麻烦这两个极端之间疯狂横跳。

  牧泽沉思许久,问:你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吗?关于他接近你的时候,就目的不纯还骗婚这些。

  嗯,我知道。

  秦煜城点头,想说牧沐已经不是那样的了,但这话没法直说。

  他要不是经历过重生,肯定不会相信牧沐那个穿越的说法。

  秦煜城说:他改了。

  牧泽心里两个灯牌疯狂闪烁着,最终理想型和新麻烦两个灯牌一起亮了起来。

  大哥此时的心态与远在Z市素未蒙面的某位陈姓莉莉高度重合。

  养蛊吧!

  让麻烦去处理麻烦!

  如果秦煜城真的能搞定牧沐,不仅不亏甚至血赚!

  但即便内心如此想着,牧泽作为大哥,仍旧有着必要的提醒义务:你不进户口来的话,变数很大,比如家产。

  秦煜城微怔,看向牧泽的眼里带上了几分亲近的暖意。

  谢谢关心。秦煜城顿了顿,喊道,哥。

  牧泽指尖颤动了一瞬,垂下眼来,冷淡道:只是必要的风险提醒。

  嗯,但我不在意这个。

  秦煜城目光扫过站在主卧门口,眼巴巴看着他们的牧沐,笑意更盛。

  我自己有能力担负起自己的生活和事业。

  牧泽眉头微皱,认为秦煜城只是没有一个清楚的认知:牧家的家产

  我知道,我很清楚牧家所拥有的资产有多庞大,而且我所了解到的应该还只是冰山一角。

  秦煜城长出口气:但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秦煜城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到了人最终的阶段,那些金钱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了。

  秦煜城清楚的记得自己逐渐变得冰冷的时候,脑子里徘徊不去的想法。

  他在想,要是没有相信牧沐就好了,要是他遇到的是别人就好了。

  金钱,事业,利益。

  这些活人才会紧紧揪住为之疯狂的东西,没有在那时即将死去的他心中留下丝毫的残迹。

  人在生命走到终点时,所想的,永远都不会是自己人生中少赚了多少钱。

  孤独而去的人会嗟叹孤独。

  被簇拥而去的人会想起热闹的过往。

  但最终仍旧是尘归尘,土归土。

  不论是孤独腐烂还是风光大葬,于已经死去的人而言,都没有意义。

  秦煜城经历过,所以他懂得,人的感情与记忆是根本无法用物质来衡量的珍宝。

  对我来说,比起家产,钱财,我更加想要一些比较珍贵的回忆。

  牧泽抿起唇。

  他没有过秦煜城那样的经历。

  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秦煜城这样的想法。

  虽然他更倾向于秦煜城是因为年轻不懂事,没有经历过挫折才会有这样的天真。

  但说实话,牧泽很喜欢这样的天真。

  比起明知道是给人添麻烦却故意点火的弟弟,这个弟弟简直纯粹得可爱了。

  大哥暂且按灭了新麻烦这个灯牌。

  他觉得亲弟弟不错。

  牧泽:你得自己去跟爸妈说。

  秦煜城点头:好。

  于是牧泽不再多说,转身下一楼进了书房。

  此时八点整。

  牧泽不得不腾出自己的私人时间,来处理两个臭弟弟的问题。

  他得找人查查当年的事情。

  而可以预见的是,这件事情将会在他往后至少几个月的时间里,产生无数在他计划外的枝节。

  牧泽:

  虽然还没开始,但已经痛苦起来了。

  秦煜城和牧沐站在二楼目送大哥伟岸的背影,对视一眼。

  牧沐在房门口,没听到秦煜城跟牧泽讲了什么。

  他扒着门,看着秦煜城,沉痛道:我辜负了组织的对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