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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1 / 2)





  还有陈皮,那是产地、果种、年代都有讲究,不是拿着橘子皮晒干都叫陈皮的,花槐独自想要备齐这些药,一时半刻压根不可能。

  可那些贵人能行啊,拿来的药材都是顶尖货,没半点掺假,所以当丹成,她先要了一不分。

  中间人也没阻拦,这个药是新药,贵人还不敢用,必须要经过检验。花槐拿走就拿走,要是效果好,以后再让她制就行了。

  拿了药,花槐先让外婆吃了一颗。当着中间人的面,外婆毫不犹豫的吃了。

  然后她们祖孙两回去,中间人把药收拾好也带走了。

  他把药带走可不是马上就给人吃的,先是拿去化验,现代手段化验丹药,把里面的成分都能化验出来,不过还是有一些复杂的成分化验不出,人家化验员也肯定的说了,这些成分不是毒,绝对吃不死人。

  就这样还是不放心,找了几个人出来试吃,这些人以前可没吃过阴婆的药,所以正阳丹一下肚就觉得从丹田开始变暖,接着身体在一个月内慢慢就出现了变化,皮肤变得光滑,原本的细纹啊,痘印啊都慢慢消失了,连以前受过伤的疤痕都变淡了。

  内里的变化不知道,就看外表,这些人眼睛变明亮了,小毛小病都没了,吃的进睡得着,精神健旺。去医院一检查,三高都没了。

  这简直就是仙丹啊!

  贵人们喜出望外,就是吃阴婆的药,变化也没这么快的,加上阴婆的药似乎还有成瘾性,要不然断就断了,他们也不必非把外婆给挖出来。

  没料到花亚红还有这一手呢,早知道药效这么好,当初干嘛找阴婆。

  这时候这些贵人也忍不住了,纷纷开始服药,连中间人都偷偷用了一颗。

  暑假快过去的时候,花槐在新闻上看到好些部长,局长,书记等等的讣告。有的死于意外,有的干脆就是猝死,还有的是突发疾病,总之没一个是好端端死的。

  其实没有正阳丹,他们这些人活不久了,阴婆死了以后没人可以压制那些怨灵,吃过阴婆丹药的人都在怨灵的报复名单上。不过这些人都在国家机构工作,有这一层保护膜,一时半刻怨灵不能直接动手,只能慢慢消磨他们的生气。

  等到生气跌入低谷,也就是怨灵们动手的时刻。花槐不过是加速了这一进程。中间人脑溢血住进了医院,据说弄不好以后都不能动了。

  他天天晚上看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残破婴儿坐在他的胸口上笑,笑着笑着,还要爬进他的嘴里,他直着脖子喊叫,谁都听不见。

  正阳门,一个年轻人拿着花槐的丹药来问掌门广明。

  掌门端详片刻,然后坚决道“好药!没一丝阴邪气,这种药如今千金难求。你若不信,我这就吞服给你看。”

  年轻人苦笑了一下,“我也不觉得这是毒药,可吃过这种药的人大多数都死了!死法不一样,确实都死了,我这心里,怎么能不怀疑。”

  掌门道“人有旦夕祸福,你不能怪在这个药的头上,你若不信,我吃给你看。”

  年轻人没说话,掌门就接过药吞了下去,然后打坐一番,神清气爽的睁开眼,“能告知这药是谁制的吗?”

  年轻人摇摇头“我不知道,知道的人进了医院,已经神志不清了。不瞒大师,我也吃过一颗,确实让人浑身舒服。可是我父母就是吃了这种药才先后没了的,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掌门道“令尊令堂是怎么没的?”

  年轻人道“我妈是卫生局局长,下去查看工作的时候,遇上山上坠石,别人都没事,就她死了。我爸,半年前身体都好好的,忽然就垮了,查下来是癌症晚期,短短一个月也没了。”

  掌门道“那这和这个药也不想干啊,令堂是意外,丹药可没这能力,至于令尊,也不能说是吃了这个药才发的病吧,毕竟你也吃了。”

  年轻人苦涩的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就是心里不舒服,过来问问大师,也算求个心安吧。”

  掌门叹息一回,送走了年轻人。

  花槐和外婆回到疗养院,就去给老人们挨个送药,她也不是无差别批发,只有对她切实抱有善意,心地善良,且帮助过她的老人,她才给药。

  蒋老太太捏着药看了半天,最后用锡兰红茶给配着吞了下去。

  苏老太太戴着眼镜,还关切的问“这得多少钱啊?”

  张教授大手一挥“我不吃!”

  花槐脸一拉“你不吃,以后我再也不上你的课。”

  张教授勉为其难的吞了下去。

  黄树还有王虎,那眼睛都是亮晶晶的,跟在花槐屁股后面寸步不离,他们野生的妖,哪有丹药能吃,正阳丹并不是什么修炼的丹药,对他们来讲已经是不可得的东西了。

  花槐被他们缠的烦,一妖两颗给打发了,后来想到还有那只鸡妖 ,于是给庄敏送过去一颗,庄敏马上转了五万给花槐,花槐也没推辞。

  鸡妖知道这是好东西,直着脖子往下吞,没料到丹药太大,他喉咙细,噎的直翻白眼,庄敏赶紧攥着鸡脖子灌水,好一通折腾。

  正阳丹在普通人身上的效果很明显,蒋老太太睡眠不好,现在能一觉睡到大天亮,白天精神健旺,更能折腾自己的打扮了。

  苏老太太能绕着疗养院小跑两圈,张教授吼人的声音越发大了。

  这些老人都知道花槐给的药不简单,他们都是人精,没一个说出来的。

  就是黄树和王虎这两个小妖都觉得神清气爽,分外舒服。

  暑假一过,花槐卷着包袱就跑路了,别以为她给了老人们一颗药丸,他们就不抓着她上课了,压根没这可能,哪怕多了个王虎,也没把火力从她身上拉出去多少,该上的课她一样得上。

  张教授就吹胡子瞪眼道“你让我吃那个劳什子我就吃了!怎么滴,我吃了你倒是想赖账不学啊!没门!”

  花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课。

  所以开学对她而讲真的是解放啊!没这么多教授只盯着她一个人了。

  至于她那个药丸,中间人连话都讲不了,每天被婴灵折磨,都疯了,当初又是单线联系。贵人们怕这种事闹大牵扯到自己身上,从来不会自己出头,如今一个个去了地府,这事也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谁也找不到花槐头上。

  便是正阳门的掌门广明一心想找到制药者,也不过是想想罢了。原材料什么的当初都是中间人出手去办的,他一倒下等于线索全无。

  花槐愉快的挥一挥衣袖去上学了,留下一脸遗憾的教授们,王虎虽然听课认真,奈何不灵秀,没有一点就通的脑子和质疑的学习精神。

  花槐虽然是被按着学习的,她总是会提出疑问,这种有问有答的教学方式双方都很愉快。

  王虎只会一脸忠厚老实的坐在那里,问他懂了吗,懂得他就点点头,不懂的他就摇摇头,如果你不问,他就永远一副憨憨的样子,教授们还是喜欢花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