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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1 / 2)





  欧阳校礼盯着胡老二,一言不发,胡老二一开始还能抗住,紧接着,额头冒汗,往后退了半步。

  正是这半步,让胡老二有些狼狈,当初被欧阳校礼打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这人记仇,事到如今,那天发生的点点滴滴都被他记得清清楚楚,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报复!

  欧阳校礼笑了,倒也不找东城的黑人鱼了,悠哉抱着双臂。

  哟,怎么,你们北城我就不能来了?别说找几条人鱼,就是炸了北城,你能耐我何?

  他说话慢条斯理,字字清晰,却像是故意的:北城怎么到你手的,胡老二,你不会忘了吧?

  胡老二身体瞬间绷紧。

  欧阳校礼哼笑一声,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被踩在脚下的一条狗,自由惯了就忘了主人?

  你他妈再说一遍!

  胡老二眼神逐渐阴鸷。

  这四城的老大,大概就只有他胡老二来得最不光明正大。很久以前,在他头上还有一个老大,那才是真正的北城老大,而他胡老二,就是对方踩在脚底的一条狗,摇尾乞怜。

  这事一直是他的痛点。

  哪怕那个人已经被他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哪怕北城的老大已经是他胡老二的囊中之物。

  胡老二,这个名字是那个人赐给他的,他没有名字。

  欧阳校礼笑得越加灿烂:我说你胡老二是一条狗。

  胡老二脑中绷紧的弦彻底断了,他咬了咬牙,尝到口中腥甜: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谁是落水狗!

  说完,他手中出现一把短刃,这把刃锋利无比,闪着寒光,胡老二一个箭步冲过来刺向男人!

  男人微微一闪,速度极快躲避,同时冷哼一声,踢向胡老二膝弯,胡老二立马踉跄了两步!

  胡老二还不甘心,又转身偷袭了一两回,都被对方轻松化解。

  谁是狗?

  欧阳校礼挑起眉。

  他钳住胡老二的手臂,束在身后,将人压弯了腰,胡老二面露痛苦,汗水顺着脖子一滴滴落下。

  他整张脸都憋得通红,挣扎许久都没挣扎开,于是扭头,冲那几个愣住的壮汉破口大骂:你们几个是没长眼睛还是怎么,愣着干嘛,都给我狠狠教训他,别让他活着离开北城,最好折断他的双手双脚喂狗!

  啊!

  手腕传来阵痛。

  几个大汉冲了过来,欧阳校礼用力把胡老二推开,胡老二趔趄两步,才在不远处站稳。

  他狼狈不已,眼眸里闪着毒蛇般的阴冷,人已经完全退到一边。

  欧阳校礼身手比较轻巧,在几个大汉中灵活得很,又很能找准这些人的命处,随意拿捏。

  像逗耗子一样。

  逗了会儿,他就没兴趣了,实在没必要把时间废在这儿。

  于是速战速决,几分钟后解决了这些人,大汉们倒在地上哀声痛嚎,画面有些滑稽和可笑。

  欧阳校礼暼向胡老二,胡老二下意识往身后退了两步,他咬咬牙,吐出了两口血水:欧阳校礼,你别欺人太甚了,这里可是北城,是我胡老二的地盘,你要找东城的人鱼,尽管去找,到这里来管什么闲事!

  他打不过,心里憋屈,只能骂骂咧咧说两句,发泄发泄。

  欧阳校礼冷冷暼他。

  这一次,他本来可以等胡老二把黑人鱼的鳞片剥完后,再跟踪上去,看看胡老二拿鳞片有什么用。但眼睁睁看着黑人鱼剥鳞片,他有点不舒服,下意识就想到家里的小人鱼。

  于是这才现了身。

  就算是跟几个壮汉搏斗,欧阳校礼也没有占下风。

  反而是对方几个人被他打成了落水狗,躺在地上哀嚎,画面十分滑稽,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扫了眼笼子,笼子里还有三个黑人鱼,解剖台上还坐着一个,被剥了鳞片躺地上有一个。

  解剖台上坐着的黑人鱼神情始终懵懵的,对周遭发生的一切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在下一秒,黑人鱼的脖子上就被冰凉的东西抵上。

  那是一把锋利匕首。

  黑人鱼智商本来就低,他们刚才只是因为生命受到威胁,才挣扎惊恐,现在则完全不在线。

  黑人鱼瞪大眼睛。

  一动不动老老实实。

  胡老二盯着欧阳校礼:放我走,要不然我杀了他!

  欧阳校礼低笑了一声,把玩着手上的短刀,慢慢走近:这样吧,你像几年前那样往自己脸上划一刀,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他像是恍然想起什么:哦,别忘了喊那声称呼。

  欧阳校礼勾唇:狗儿子。

  胡老二心口喊恨,过了许久,他才吐出一句:别逼人太甚!

  欧阳校礼收了笑意,他停住脚步,盯着胡老二:逼人太甚,胡老二,你也有资格说这几个字?

  被你逼人太甚的人,我可是掰起手指都数不清,现场就有五个,还有之前那些加起来

  欧阳校礼故作思考,还低头认真掰起手指头来,有模有样:怕不是能绕地下城一整圈了?

  胡老二:

  欧阳校礼放下了手,没了开玩笑的心思,眸色极冷:不喊也行,留下你的一根手指头抵押。

  胡老二怎么肯呢,几年前,他就打不过欧阳校礼,现在欧阳校礼更变态了,他更打不过。

  妈的!

  他不想被砍手指头!

  胡老二眼睛闪过一丝精光,他把匕首往黑人鱼脖子里抵了抵,一丝红色的丝线顺着匕首流下。

  他决定赌一把:我说了,放我走,要不然他就死在我手

  话音未落,有什么从他的眼前一闪而过,他愣了下,反应过来,就看到什么东西飞快从面前掉落。

  啪嗒落在地上。

  那

  是他的手指!

  那把匕首也落在地上,胡老二惨叫了一声,痛得死去活来,满地打滚,笼子里的人鱼被他吓到了。

  胡老二死死盯着欧阳校礼,弯腰想去拣地上的匕首。

  匕首被一只脚踢远!

  一切发生得太快,胡老二已经没有筹码,他知道自己只能逃。

  这个男人太变态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招式,那些招式他没见过,但他知道那招式很厉害。

  妈的!

  胡老二狼狈逃走。

  欧阳校礼没有去追赶,等胡老二和他的狗腿子们没了影,他才走上前去解开人鱼的囚笼。

  黑人鱼们畏惧地缩成一团,仍然不是很相信面前的男人。

  欧阳校礼也不需要他们的信任,他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黑人鱼,那黑人鱼被剥了鳞片,剥得干干净净,没了鳞片,他身上只有一些肉,那些肉因为与鳞片相生相连,还有血丝。

  男人皱了皱眉。

  他这次来北城,没有喊上唐斯和肖漠,身边一个协助的人都没有。

  这个地方不能待太久,胡老二这次只带了几个人,他还能打上一打,要是回去叫几百个救兵,那他欧阳校礼再厉害,也打不过群战。

  那是十分耗体力的。

  就在欧阳校礼十分纠结的时候,一个角落里鬼鬼祟祟跑出来一个人,欧阳校礼偏头警惕看去。

  这是一个长得还算斯文的青年人,青年人畏畏缩缩:你,你是东城的老大,对吗,我见过你。我,我可以把这些人鱼都安置好。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