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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大夫问声掀开门帘,从小屋里出来:“这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多住几天。”

  赶车的马夫提着行李将东西放去了后院,陈夫人就叹口气:“哪里待得住,一回去就见天的哭。”

  她神情哀伤,难怪一脸憔悴。

  估摸大半与白事有关。

  其承捂住商商的耳朵将她带出去:“陈大夫,这天也不早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其承今日告了半日假,说要带着商商去看绣好的嫁衣。

  陈大夫自然允了,还好心预支了他一月的工钱,叫他嫁衣绣的漂亮点。

  其承如今穿的都是最普通的衣物,一身紫色,一身蓝色,都是商商挑的,也是商商付的钱。

  起因是其承为了凑够请绣娘绣嫁衣的钱,将自己身上那一套墨青深袍卖了。

  那一看就是好料子,卖了不少钱。

  可给商商定了嫁衣后,其承就舍不得给自己买衣服了,去成衣店买了一件最便宜的长衫。

  不过,他就算穿着粗糙的长衫也好看。

  商商还是扑进他怀里,觉得这衣料磨人才觉出不对。

  立马用自己的小金库给他买了两身衣服然后送给他。

  她说:“衣服太磨人了,这个给你穿,我总是要钻进你怀里的。”

  其承想罢也是。

  真叫商商跟着他吃苦了,其承拿着预支的工钱心里百般滋味。

  “商商,你跟着我过一辈子会不会觉得后悔。”

  商商攀着他的手,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后悔什么,我可已经是鬼了,再后悔还能怎样?”

  她根本没想太多,只觉得过许久这样的日子都不会觉得腻,和青词还待在她身边一样那种可以一直过下去的感觉。

  想起青词,商商带了几丝愁,青词到底去哪儿了。

  他要还是鬼,这茫茫天地又会哪里游荡,他若不是鬼了,除非他要么被鬼差带去地府了,要么就是魂飞魄散了。

  其承闻她此言,心中难过:“商商,是我多虑了,你且宽心,我必不会叫你日后觉着嫁我后悔。”

  商商嘟嘟嘴,将一切杂乱思绪赶开:“你知道就好,我这个鬼最是善解人意了。”

  小小的房子被装饰起来,到处布满了红绸,商商的小厨间也没放过,连锅灶上都系上了红花。

  商商跟着卖红绸的奶奶学了一上午,学会编花后,乐趣很高,连榆郊的枫树都不放过。

  其承的腰间也别了一朵红花长络子,有人看见悄悄说道,其承却也大方承认是好事将近。

  这下又打击了不少还存在希冀,犹自盼望的少女心。

  陈夫人刺绣很好,商商拿回的嫁衣又叫陈夫人拿去加工了一番,果然绣纹更精美。

  ps:起,然后落落落落……泡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