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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2 / 2)


  这个傻瓜也不想想,秦楼楚馆的酒能是随便喝的么?多半里面加了□□物!

  秦婉兮努力镇定下来,脸色却是越发冰冷,一把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恨声问:“你到底喝了多少?”

  霍桑茫茫然眨眼:“三杯?或者五杯?”

  他越发恨铁不成钢。

  这人的酒量简直极差,上次喝醉酒掉进水里的事还没让她长记性么?

  白衣少年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但还是担心占了上风,用手盖在霍桑的额头上,放轻了声音:“很难受吗?”

  霍桑听着美人的声音只觉酥麻入骨,连燥热都少了几分,只能迷迷糊糊的点头。

  看她乖巧的样子,到底还是不可避免的心软了,秦婉兮重新将她靠回软枕上,嘱咐道:“你乖乖待在这里。”

  他大步走出房间,一下子便将过路的小厮堵住,冷眸斜斜一扫,极具压迫:“这酒的解药在哪里?”

  那小厮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求饶,说他们馆里的酒并没有加药,而是酿造的过程中就加入了一种蜜,这种蜜带有催情作用,根本无解,所以才成了东篱馆的特产。

  白衣少年神色更冷,虽说这样的东西对人身子无碍,但到底是无解,她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无奈之下只能回到房间,差人打了一盆凉水回来,打算用手帕给霍桑降温,推开门却看见她蹲在地上,怀里抱着个竹编的篓子,眼眶通红,泪眼婆娑。

  见他回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立马又低下头去,使劲吸了下鼻子,好不委屈的样子。

  秦婉兮差不多是过了两秒才回神,搁下木盆,上前将人拉起来,结果她根本站不住,身形摇摇晃晃一扑倒在了他的怀里,闻到了一股子冷肃的香气。

  红衣少女跟树懒似的扒着他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着还打了个嗝,那模样可笑极了。

  堂堂玉隐宗赤蘅仙主,何曾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但偏生就是教人可耻的心疼,连见着她湿漉漉的睫毛都觉得又怜又爱。

  他心头一紧,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她:“好好的哭做什么?”

  霍桑模模糊糊地抽噎着应了声,才肯抬眼,怔怔看着他,也就停了一会儿,紧接着忽然捂着脸更加凶狠地号啕大哭起来:“我太难了……”

  披着秦婉兮的皮假扮男装的傅清:?

  他才是最难的吧?

  这女人为什么会哭的这么凶?

  霍桑用力推开他,转身一把把那个竹篓重新抱进怀里,一边搂着一边哭:“恶毒女配好难呜呜呜……我不会演,我真的不会呜呜呜……撒了我吧我太难了……我还不如回去拿个奥斯卡它不香吗,呜呜……”

  少女蹲在地上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说个乱七八糟,只叫人一头雾水。

  秦婉兮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颇有些头疼,下一秒,红衣少女却突兀收了声。

  她垂下眼,没有再像方才那样哭,但很难过很难过的小声喃喃:“哎呀……我就是,突然好想回去。”

  白衣少年刚要伸出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

  他心神揪紧,因她迷茫的神情,也因她轻飘飘的语气。

  她说的话他全然听不懂,但她的悲伤却是无比真切。

  于是停顿半晌,他跟着蹲下来,难得耐心的,犹豫着抬手,轻轻搭在了少女毛茸茸的头顶上。

  喉头上下动了动,最终只挤出两个字。

  “我在。”

  眼前的少女抬头看向他,眸子澄澈又迷蒙,仿佛溢满大雾,看着看着,她也跟着抬起手,跪坐在地上,仿佛要他给她一个拥抱。

  秦婉兮垂下眼,权当眼前人是醉了,想着若是她要抱那便由着她罢了。

  谁知下一刻,少女哭唧唧地七手八脚抱住旁边那个竹篓,低着头,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它,一边戳,一边怒气冲冲:“傅清,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能对不起我,我为了你我容易吗,你这个渣男,你简直杀人诛心……傅清?喂?你说话啊,你有本事凶我你有本事说话啊!”

  一旁默默站起来的白衣少年:……

  竹篓:……

  078号:……

  救命,宿主太丢人怎么办!

  秦婉兮沉着脸,反复说服自己不能同醉鬼置气,想去将人拉起来,对方却七手八脚地嚷嚷着要去拿那个竹篓,无意间还将他的发带扯落在地。

  满头乌发一下子垂落在肩头,秦婉兮狠狠拧了下眉,险些想将她丢在这不管。

  刚想说什么,却只感觉到有只纤细的手在自己脸上捏了两把,然后身上挂着的人笑吟吟,软绵绵地拉长了声音:“美人姐姐还是女装好看。”

  其实男装也挺好看的,就是太像某人了,她多少有点阴影。

  方才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这会儿眼角还挂着泪珠,却是笑得眉眼弯弯,真有些讨打。

  秦婉兮眉心隐隐一跳,然而不便发作,只得把人先带到软塌上坐好,然后转头去拿帕子想给她冷敷。

  结果就这么转头的功夫,这人又闹幺蛾子了。

  红衣少女像见到什么新奇玩意儿似的,呀了一声就挪到木盆那边,伸手在里面淘了淘,只觉得凉爽,似乎连带着身上的燥热都降下去不少,当即不假思索端起木盆,抬手就要往自己身上倒。

  作者有话要说:  男扮女装又办男装的傅清:到底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