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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1 / 2)





  明明是你偷袭在先。沈纵站在谢沉渊的身后,心里有丝后怕更多的则是恼怒。

  单禅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我只是不喜欢我和白衣说话时,有个人在旁边叽叽歪歪的,扰人兴致的很。

  沈纵冷笑一声:那也比你厚脸皮像个无赖一样,一个劲的搭讪要好。

  单禅笑容消失,第一次正眼看着沈纵。

  沈纵依旧冷眼相望。

  算了,我不与痴人计较。单禅站起来,原本黑色的长发渐渐从发尾变成了墨绿色,阳光照耀下,瞳孔颜色似乎也发生了些变化。

  他后退两步,看也不看地上的红云与师花,径直离去。

  谢沉渊哪里能让他逃,带着沈纵追了上去。

  眼看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芝芝猛地一口咬上单禅的手,死死咬住不放松。

  单禅身体一僵,面容一冷,他看了一眼后方两人,手一甩,在万丈高空间将人扔了下去。

  沈纵看的一惊。

  谢沉渊黑水剑脱手而出,化作巨剑,沈纵则被放在了剑上,而后剑身迅速向前飞去,位置正好是芝芝的落下点。

  沈纵接住芝芝,差点没把自己老腰接折了。

  芝芝抱住沈纵哥哥,委屈后怕直往沈纵怀里钻。

  好了,好了,你的沉渊哥哥不是把你救出来了吗?沈纵笨拙的安慰着小家伙,心里对沉渊有点不放心。

  话说另一头。

  谢沉渊追单禅,终于在一山峰顶堵住了他。

  单禅立在峰顶,叹了一口气:白衣,何必对我穷追不舍呢?

  谢沉渊看着他:荃豹大妖和蛟蛇大妖在大楚食人无数,已经被我斩杀,听楚夜说,你是他们的兄长。

  别,我可不是。单禅摆手:我与那两个痴愚蠢蛋只是口头称呼而已。

  要说兄弟。单禅似笑非笑:我倒是想和白衣称兄道弟一番,就怕白衣不愿呢。

  谢沉渊:既然他们是痴愚蠢蛋,那想必进宫献宝,惑王杀民的计策出自你之手了。

  唔。单禅思考了一下,回道:楚夜自己贪图长生,我不过是推了他一把而已,如果他心智坚定,就不被我的千骨魔梦术诱惑住,说到底还是他意志不够的原因。

  谢沉渊听了这话,眼眸泛冷,他最厌恶妖魔为自己开脱的无数借口。

  食人上千的罪孽应有你一份。

  我可没吃人。单禅为自己正名:就是借用一些怨魂而已。

  谢沉渊不欲多说,直接动手。

  单禅心里微叹,手中突然出现一把招魂幡,顿时,天地变色,无数冤魂冲上来,招魂幡上,一颗惨绿的骷髅头里涌出咕咕鲜血,似血河朝着谢沉渊扑来,血腥粘腻。

  谢沉渊袖口沾了一点,血色瞬间融了衣诀,黑色魔焰燃起,湮灭了血滴。

  单禅咳了一声,退到崖边:白衣,你可真是一个怪人,像你这样的魔修,帮助了人类,人类也不会感激你的,作甚为人类抱不平呢。

  谢沉渊不答,下手越发狠。

  他没有黑水剑,上邪剑被封在剑匣内,只得近身作战,幸好周身魔力充沛,信手沾来,自从从道转魔,他的一身修为越发精进,体内源源不绝的魔气仿佛用不尽一般,让谢沉渊没有任何顾忌。

  他是剑修,本就修炼无情剑道,如今化指为剑,威力不减半分,运用剑势更加得心应手。

  哪怕单禅认出是大道门的剑法痕迹也无妨,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谢沉渊五指在空中划过银色光芒,魔气连环炸起,山石崩塌,迅如雷霆刺向单禅,他自然能察觉出单禅似有伤势在身,出手力道总是凝滞几息,但和他有何关系呢?

  今日,单禅必死!

  白兄。单禅招魂蟠虚晃一圈,脸上笑容维持不住,额角冷汗涔涔:你

  话还没说完,攻击又至。

  单禅心口被踢了一脚,顿时吐出一口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碎了般疼痛欲裂,单禅后退一步,脚下山体忽然崩裂,整个人坠下了山崖。

  谢沉渊也随即跳崖。

  血色的招魂蟠勉强护住心口真气,单禅的周围冒出深绿光屏,将自己保护其中,同时,他的发尾变成了枝条,绿色的妖纹爬上他的脸庞,瞳仁盈绿,重伤状态的他维持不了人形,岌岌可危。

  谢沉渊一掌拍向他心口,不想给他留任何机会,单禅咬牙,趁着将死之际,手中招魂幡断成两半,尖锐那段狠狠也刺向谢沉渊。

  谢沉渊身体微侧,避开心口要害,肩膀处被最后的奋力反击刺穿了个窟窿。

  不过,单禅也没好到哪里过。

  谢沉渊拔下半截招魂幡,看着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单禅,他半膝蹲下,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脸上被绿色妖纹全部覆盖的单禅,伸出手,毫不犹豫的捏碎了他的喉咙骨,而后,魔焰烧掉了招魂幡,随即离开。

  凄厉的风刮过山谷,闻到血腥味的野狼注视地上的尸体良久,最终迈开步子朝这边走来。

  尸体很新鲜,野狼张开嘴巴正想咬下去,一根藤蔓悄无声息的绞上了它,随后无数藤蔓从地上疯涌而出,淹没了野狼。

  过了一会,藤蔓吸收了生命力,幽光闪烁,回到了主体身上。

  单禅睁开眼睛,感受到体内空空如也的妖力,本命招魂蟠也不能用了,若不是他本体有嫁接生命的本事,恐怕这次真要没命了,唉,流年不利啊。

  单禅将自己沉入大地准备修养,想道:不过这次假死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从白衣那受的罪,终有一天会讨回来的。

  沈纵听见开门声,一眼就看见了谢沉渊肩上的伤,他连忙迎上去,焦急不已:伤的重不重,我看看。

  芝芝也跑过来:沉渊哥哥。

  谢沉渊看着这一大一小如出一辙的担忧表情,各揉了揉他们的头:我没事,肩膀的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沈纵不信,非扒开来看一眼才行。

  谢沉渊无奈,只得露出肩膀,让他们看了一眼。

  沈纵端来温水,用细布擦拭之后看见了一块新生的皮肉在肩膀处,还泛着粉,与周围的肤色一看就不合。

  还疼不疼了?沈纵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没本事过,他若是有本事,沉渊也不用次次受伤了。

  不疼。谢沉渊摇头,刚想合上衣服,却见沈纵忽然低头朝他的伤口吹了吹。

  疼的。沈纵心里难受,怎么可能不疼,谢沉渊的血肉又不是钢铁做的,听见谢沉渊总是轻描淡写的说不疼,他的心都快疼死了,像是被泡在了苦水里,酸涩的不行。

  谢沉渊望着青年泛红的眼眶,有点不知所措,阿纵怎么又哭了。他想了想,抱住了伤心的好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嗓音温和低沉:真的不疼,我已经把单禅杀了,你高兴一点。

  沈纵吸了吸鼻子,既为谢沉渊亲近自己高兴,又为他不懂自己心意沮丧,听见谢沉渊这样说,垂下头,不想让谢沉渊发现他的心思:单禅害死那么多人,他死了,楚夜最高兴吧。

  你不高兴吗?谢沉渊问道。

  沈纵:他当然也高兴,可他明说总觉得自己像小心眼一样。

  我以为你会高兴的。谢沉渊继续道。

  沈纵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