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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1 / 2)





  他先抬脚走过去,一曦看着他高挑颀长的背影,微微抿唇,还是在其他人的注视下抬脚跟了上去。

  他就那样直直地依靠在旁边的栏杆上,姿态颇为潇洒,看起来颇为温和的样子,轻声询问,“怎么想要走了?”

  一曦别过脑袋,躲开他忽然伸过来的手。万俟睿也不介意,只是笑着,像是包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曦却一点都不买账,“不如问你自己怎么想来找我了。”

  狭长的眼眸中染上浅浅的笑意,万俟睿的手指微微摩挲,面上还是挂着百年不变的笑意。

  他就是喜欢她明明在怕他,却还是强装淡定跟他逞强的样子。

  漆黑的眸子微微弯起,声音中暗含笑意,一副欣赏的模样,“比我想象的更聪明一些,知道躲避危险。”

  这一次他伸出的手掌,踏踏实实地落在一曦的发顶,这次她没有躲。

  一曦的帽子被万俟睿抬手轻易地取下,另一只手像是在摸他们家的波斯猫一样随意。末了,还颇为满意似的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像是在赞赏。

  一曦稍微甩一下脑袋,抬手整理一下长发,嗤笑一声,却识相地没有多说什么。

  万俟睿微微挑眉,含着笑意,“我觉得你对我误会很深,我们应该消除一下这种误解。”

  一曦抬眼对上他的黑眸,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你和我都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林一曦率先转身,在一群身着西装的人的目送下朝着她厌恶的方向前进着。

  “等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一曦面前忽然站出一个人挡住她的去路。

  一曦不耐烦道,“你又想干什么?”

  万俟睿从容不迫地上前,在她面前站定,骨节分明的手掌摊在她面前。

  一曦唇线微抿,装傻道,“什么?”

  “那些证件,总要还给失主吧,不然人家多紧张。”他的声音低沉轻缓,还带着些许善解人意。笑着反问,“怎么?你还有其他用处吗?”

  可是一曦听在耳中,却是狠狠咬牙。

  皮笑肉不笑地扬起嘴角,暗地里咬牙切齿地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想要狠狠地拍在他掌心,最终却只能轻轻地放下。咬牙切齿地笑道,“我只是忘了。”

  看着他轻巧地把钱包交给身边的人让他交还回去,一曦转身自顾自地就大踏步地走了。

  万俟睿从容淡定地跟上,手里拿着她的帽子把玩着,跟他一身正经矜贵的西装有着浓重的违和感。他却满不在意,还不忘在口中调笑着,“想不到你会有这种帽子,不适合你。”

  出了门,一辆看似低调的车停在门口,一曦看一眼就知道是万俟睿的。抬脚直接跨了上去,闻言嘴角微微一扯,冷笑道,“我觉得这种小地方也不适合你。”

  话音刚落,泄愤一样地嘭的一样关上车门,一点都不管万俟睿。

  万俟睿看着这样孩子气的做法,不由得笑了出来。

  他坐了进来,一曦微不可查地往旁边挪了一下,别过头看向窗外,默不作声。

  看着窗外渐渐倒退的风景,就像是看着自己倒流的生命,又回到了那种身不由己的稚嫩年龄。一草一木渐渐熟悉起来,一曦周身的气息也越来越冷峻。

  万俟睿也注意到了,却只是笑眯眯地坐在一旁,看好戏似的看着她的身子越来越紧绷。知道车子开进那幢她好不容易跑出来的别墅,车子停下,一曦一点动静都没有。

  万俟睿伸出手,宽大的手掌直接包裹住那发凉的、紧握的手,微微握紧,“怎么?知道害怕了?”

  一曦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他的触碰一样,看着窗外熟悉的场景一点都移不开目光。片刻后才开口,“......如果我说是,你会放我走吗?”

  这是她今晚唯一显露出脆弱的瞬间。

  万俟睿暗地里微微挑眉,抬起另一只手极其轻柔地帮她把颊侧的长发别在耳后,动作、神色都显得非常温柔,声音十分笃定,像是许诺一样的,“别怕,我会照顾好你的。”

  然后,手上的温度离去了,颊侧的温热也消散了,全部的全部都冰冻了起来。

  万俟睿来到另外一边,绅士十足地亲自开门,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就像她是这里的贵宾,而不是从这里出逃的人一样。

  一曦端坐着,看着他伸出的手半晌,嘴角扯起一个弧度,轻轻地搭了上去。

  轻车熟路地走到大厅的地方,屋顶的水晶吊灯把整个房间都显得明亮非常。

  又是熟悉的地方,真是让人感慨。

  万俟睿这个房产的所有者,完全主人风范地打量着这幢房子的装饰,贵气十足。

  眼角瞥见四周的人难得一见的恭敬模样,一曦心中嗤笑。

  万俟睿在客厅站定,也没有硬要跟着一曦的样子,轻笑着叮嘱道,神色温和,“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你乖乖在这里的等我回来接你好不好?”

  一曦扬起嘴角,笑意凉凉。

  万俟睿也不介意,缓步上前,“只要你听话,我们就去看一凯好不好?”

  沉默片刻,一曦扯起嘴角,稍微歪着脑袋,笑得有些发凉,“好啊。”

  “不过......”一曦话锋一转,秀气的眉头忽然微微皱起,似乎有些苦恼的样子。转身看向旁边正偷偷张望这边的人,正好被抓包的人顿时脸色大变,猛地把脑袋低下去。一曦嘴角扬起一个灿烂到有些夸张的弧度,“如果这里有人对我的语气和态度不够好的话,我可能会有点不开心,然后就生气,然后就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每说一句话,就朝那个人走近一点,一点又一点,“比如说,在有人上来送餐的时候把她从我房间的阳台上推下去。”

  最终在离那个人只有几步远的时候站定脚步,有些发愁的神情顿时变成恍然大悟,“好在我的房间只是在二楼呢,大概只会摔断手摔断脚不会造成生命危险。”

  “所以,”一曦长发荡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定定地看向身后的万俟睿,“你有足够的钱把他们送进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对吧?”

  即使是在这样弱势的情况下,还是明目张胆地威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