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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鬼宗师第36节(1 / 2)





  顾少卿刚想拉她的手,结果她便先走一步,只好跟在她后边,思索方才到底做错了什么。

  想了半天,顾少卿发觉自己的脑子好像生了锈,突然不灵光了,实在没有所以然,只好继续问她:“你怎么了?”

  白挽瓷脚步走得飞快:“我没怎么啊。”

  顾少卿加快脚步,一扭身,站在她面前,挡住她道:“没怎么,那怎么不理我?”

  白挽瓷冷笑道:“我哪有不理你,我肚子饿了,想快点去吃饭,不行啊?”

  顾少卿握住她的手,才发觉手心冰凉,皱眉道:“今日立冬,还穿这般少,难怪清雅说你手冰。”

  “哪里就冷死我了?”白挽瓷甩开他的手,夺步就往前走,“我的事,又与你什么相干?别说冷死我了,就算我被他们的唾沫星子淹死了,也与你无什么相干!”

  顾少卿听了这话,怔在原地,头上如五雷轰顶,总算明白她在气什么。

  回过神来,白挽瓷已经走出十步之远。顾少卿忙追了上去,强拽住她的手,往回一扯,往日平静冷淡的眼底,此刻写满了委屈。

  “夫子叫我继续留在教舍,帮他批改试卷,我一听说雀翎找你,忙推了夫子,飞一般的紧赶过来,我见你没事,怕再提起,又惹你伤心,所以才没说,你倒说与我不相干?”

  白挽瓷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盯着顾少卿,眼圈微红。

  两人就这么相看无言,顾少卿叹了口气道:“原是我错了,不该问你成绩,倒该关心你才是,你这么看我,我心里怪难受的。”

  “你难受,”白挽瓷恨恨的掐了一下他的虎口,似哭似嗔道,“我就不难受了吗?他们说我勾|引穆川,又对你使什么迷魂计,我哪里做过这些事?青天白日下,对我泼脏水,所有人都看着,就只穆川帮我说话,到底是你难受,还是我更难受?”

  顾少卿任由她掐着,也没喊疼,只伸出另外一只手,替她擦眼泪:“原来他们这么诬陷你,实在过分,不过,你和穆川真的……”

  “你!”白挽瓷闻言,抬手就往他胸口上一锤,气白了脸道,“你也跟她们一样,还怀疑我跟穆川?”

  顾少卿挨了一记打,神色微窘,干咳道:“有一日,你到天舍,把我的校袍,还给了穆川,你们两个还去了古槐岭,孤男寡女,这是干什么?”

  白挽瓷愣住,这么久远的事情,原来他在醋这个……

  “我没有灵根,他教我修炼魂力,我是拜他为师,你以为是什么?”白挽瓷瞪了顾少卿一眼,哼道,“就许你和清雅两人去教舍帮忙批阅试卷,就不许我和穆川修炼学习不成?”

  “许许许!原是我小肚鸡肠,疑心疑鬼,成不成?”顾少卿又是一叹,比不过她嘴上不饶人,只得罢了,拉着她往食舍走。

  白挽瓷这才脸色好转,让他牵着走,嘴里喃喃道:“姐姐说了,感情里要互相信任,你还信不过我,我要是喜欢穆川,何故来答应你?”

  顾少卿没说话,心里也是有些恼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他方才见到穆川站在白挽瓷身边,两人倒还挺相配,再想起大家总说的那些谣言,明知是假的,这心里就是不舒服,燥得很。

  他也不好将这些心里话,都明面摆到白挽瓷面前,只得默默的咽了这口气。

  第49章 劝分 八仙的试炼。

  直到食舍, 二人之间的气氛才略微融洽了一些。

  白挽瓷是个忘性极大的人,生气也是一盏茶的功夫,气性过去了, 很快也就翻篇了。于是,拉着顾少卿, 左挑右选, 择了一桌子的菜。

  每每吃饭时, 白挽瓷所有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用她的话来说,没有什么是一碗肉末蒸蛋解决不了的, 如果解决不了,就再吃一碗。

  可今天,她注定不能安生的吃完一顿饭。

  以石祭酒为首的好几个夫子,端着食盘,朝他们这桌走了过来。

  石祭酒和颜悦色的对顾少卿笑道:“不介意我们跟你一起吃吧?”

  顾少卿看了眼白挽瓷。

  白挽瓷想说她挺介意的,但这几位毕竟是夫子,到底还是没开口。

  石祭酒和一众夫子,挨着顾少卿坐了下来。大概有十双严厉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白挽瓷。

  让他们这么看着, 白挽瓷一口肉末蒸蛋实在咽不下去。

  不知道盯着别人吃饭,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吗?

  石祭酒和夫子们, 哪里管这些,只是盯着白挽瓷看, 看得她心里发毛时, 石祭酒才慢吞吞的开口了。

  “少卿啊,年少容易轻狂,分不清大是大非, 我也年轻过,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好在我迷途知返,醒悟的早,这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顾少卿安静的听着,并未插嘴。

  石祭酒满意的看了另外一位张夫子,示意他说话。

  这位张夫子意有所指道:“十几年前,国子监也有一个修客,爱上了祭酒,结果最后让国子监劝退,如今也不知在哪里且混呢。”

  石祭酒又接过话茬,两人像唱双簧一样,你来我往,承上启下,一唱一和。

  “要知道,一步错,步步错啊。”

  这饭到底还让不让人吃了?

  白挽瓷深吸了一口气,刚想把筷子拍在桌上,顾少卿却容色平和的开口。

  “多谢祭酒和夫子的关心,”顾少卿面色谦恭道,“学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既这么说,不恼怒,也不反驳。每个字眼合并拆开,都没有错处可以挑毛病。夫子和祭酒一时鸡蛋里挑不到骨头,面面相觑,继而只好悻悻作罢,又说了几句不打紧的寻常话,一个接一个的才走了。

  等他们走了,白挽瓷绷紧的五官才疏散了些:“祭酒和夫子的意思,你都懂吧,他们根本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

  顾少卿夹了一筷子空心菜,放在她的碗里,不疾不徐道:“他们反对是他们的事情,我们过好我们的便可。无意义的争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阿挽,要让世人都如你所愿,那是不可能的,你只能做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