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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鬼宗师第91节(1 / 2)





  顿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索然无味。

  酒坛子的破洞舌头吃了憋,没敢再惹白挽瓷。

  白挽瓷大摇大摆的出宫,目之所及,但凡有阻拦她的人,通通死于拂生剑下,脚腕上的恕魂铃,铃声阵阵,鬼魅恶煞,所到之处,只有死人。

  没有人再敢阻拦红衣鬼陶。

  白挽瓷畅通无阻的一路到了天都的渡口,所有的官兵,听话的让路,匍匐在地,那虔诚的样子,就好像她是个女皇帝。

  她带上阿春,坐船来到土淄国的边境。

  阿春第一次见到黄沙肆虐的大漠,好奇的左顾右盼:“挽姐姐,我们来大漠干什么呀?”

  牵着阿春的红衣女子目色淡淡的看向远处的宫墙:“阿姐要去找一个人,讨回属于阿姐的东西。”

  红衣女子赤着足,牵着一个团头大脸的小女孩,行走在沙漠。

  进入土淄国的王宫,她没有耗费一丝的气力。

  毕竟这些时日,红衣鬼陶的恶名,早已名扬万里。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土淄国的禁卫军,见到一个牵着小女孩的红衣女子,脚腕上挂着银铃,行走时,鬼魅银铃阵阵,吓得屁滚尿流,丢盔弃甲,守也不守门,便让她堂而皇之的进去了。

  白挽瓷双手抱起阿春,摘了自己脸上的素红纱,蒙在了阿春的双眼上,嘱咐道:“我一会儿要杀人了,阿春不要看。”

  虽然阿春乖巧的任由她蒙上眼,但开始好奇的问:“为什么不能看啊。”

  她嘴角的淡笑僵了僵:“因为会做噩梦的。”

  阿春抱着酒坛,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

  酒坛里的一截舌头又不知死活的开始说话:“呵呵,她杀这么多人,神界不会放过她的。”

  阿春闻言,立刻掏出银叉,往舌头上狠狠的一扎:“不准你这个大坏蛋说我姐姐,再说我就把你喂狗。”

  酒坛里再次传来步江礼撕心裂肺的叫喊。

  白挽瓷走向安桃的宫殿,记忆中,她以前来过两次。

  那些零碎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时,只觉得此时更加的讽刺。

  当白挽瓷出现在安桃眼前时,大殿里并没有其他的人。

  在白挽瓷的魂力催动下,整个皇宫陷入了沉睡,除了已经成为神的安桃。

  安桃看到她,脸色煞白,往后退了一步。

  这些日子,白挽瓷所做的事情,她都听说过了,但没有亲眼看到,倒没有多少恐惧。

  可是,当安桃真正的看到了白挽瓷的眼神,才知道,那是一双极可怕的眼睛。

  白挽瓷的眼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你……你要干什么?”安桃一边后退,一边手里凝结法术,“杀了那么多人,你疯了!”

  白挽瓷抬手,轻轻拂袖,轻而易举的打断了她的法术:“我是来找你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安桃在后退,白挽瓷不急不缓的向她走去:“本属于我的灵根,在你身体里躺了十几年,也该还给我了。”

  安桃闻言,让门槛给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坐在地上,双目惊恐的看着她:“那是国师偷来的灵根,我不知道那是你的。”

  白挽瓷伸手,修长二指缓缓抬起她的下巴,轻蔑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当初,白挽瓷只是一个平民家的姑娘,有幸的选成公主伴读。

  土淄国国主和国师见到白挽瓷,赏了一个国子监读书的名额。

  那会儿,国师司马隐就知道她没有灵根吧。

  呵,还说什么是因为国主体恤百姓,所以赏了读书的名额。

  恐怕是他们心虚。

  安桃白着脸,双眼直直的,语气有些歇斯底里:“我是知道又怎样?我也求了父君,给了你一个国子监读书的名额,也算补偿你了吧,你还要怎样?土淄国上下,就没有一个贫民家的女子可以读书,你已经比别人够幸运了……”

  “我幸运?”白挽瓷轻轻歪着头,冲安桃不寒而栗的笑了一下,“我所有的亲人都死了,这份幸运送给你,你要不要?”

  “说啊,你要吗?”

  安桃面色僵了一下:“那是你长得太美丽,惹了不该惹的人,谁让你平日过的那么招摇,招来这么多的恨,也不奇怪。”

  白挽瓷轻轻的眯起眼,打量安桃那张平庸又恶毒的脸:“到头来,你们还在怪我。”

  安桃眼泪直掉:“本来就是你的错!凭什么你生来就是红花,我明明是公主,要像绿叶一样,衬托你?你那么锋芒毕露,那就是有人要害你啊。”

  白挽瓷冷笑一声,懒得再与她多舌,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另外二指凝结魂力,缓缓的往外抽。

  安桃痛苦的尖叫:“啊——我的灵根,你疯了!”

  她像个软体动物似的倒在了地上,颤抖的蠕动:“我的灵根……我的灵根……”

  灵根已经抽回,白挽瓷轻轻的抬手,放回自己的后脖颈,一股熟悉而强大的力量,遁入脊柱,充盈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