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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变身女王





  回来的路上,他一点力气也没有。那种恐慌和歉疚简直快要了他的命,现在的他就像大病之后疾跑之后的虚脱,从心到身体。

  自私,实在是太自私了,纵使自己再爱水玉再想水玉尽快恢复又怎么能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呢?弥补,只能在日后加倍弥补。

  爹爹的话又出现在耳畔,行善积德四个字一直都是王家的行为准则,而今为了一己之私差点一尸两命。

  “少爷,怎么样?药丸都服了么?”若雪站在大门口微笑着问他。他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就进屋去了,若雪紧跟着他一起进屋了。

  “少爷,”若雪端上一杯茶。

  “若雪,我们还是慢慢等修颜草吧!如果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治好水玉,那我就一辈子陪着她一起受罪,都怪我不好!”

  “少爷,都是我不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都是我不好,我事先应该弄清楚她们的体质!”听着子渝的话,若雪开始哭了起来。

  “若雪,我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我和水玉,我怎么忍心怪你呢?这些天你也累坏了好好休息去吧!”

  若雪梨花带雨三步一回头,子渝无力地冲着她微微一笑。这个傻丫头,她有什么错?她不过是希望水玉能早日复原,希望自己不要这么难过。想到这里他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这傻丫头真是貌美如花温柔可爱。

  血不停地吐出来,小蝶用手绢擦了擦嘴唇。看着鲜红的血染满了手绢,她的心也咯噔咯噔地响了起来。

  “无暇,自今日起你将会失去所有的灵力,变成一个弱小的哑女。只要绿戒破誓,你将和戒魂承受相同的惩罚。”

  这句话又在耳边响起。绿戒破誓,难道子渝做了什么错事?

  自她在人群里看到子渝手上的绿戒时,她就知道自己等待的人来了,后面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她到底需要等待什么她也不知道,留给她的只能是默默无言地承受。

  血还在慢慢地吐出来,慢慢变成了深红色。心不停地绞痛,就像被人拿着剪刀戳着。

  等她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水玉和银铃正在帮她擦洗脸上手上的血迹,大夫正在写方子。她很想打手势问问子渝在哪里,可是她根本抬不起手臂。

  两天过去了,她依然无比孱弱地躺在床上吐血,只是越吐越少,后来就变成了血丝。

  望着子渝,她的眼泪一串串地落了下来。她拉着他的手盯着绿戒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子渝赶紧扶着她躺下,并让银铃赶紧叫大夫。

  看着小蝶眼睛始终都不离开戒指,若雪更加怀疑起来。为什么好好的她会吐这么多的血?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样眼睛不眨地看着绿戒?这些问题一直在她脑子里面盘旋。

  “哎,真是造孽啊!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大夫不是说肝气郁结只要用药调理很快就没事了么?少爷你就不要太担心了。只是我担心水玉姐姐,担心她如果突然清醒过来,”若雪闭口不言了。

  听着若雪的话,一种痛心和忧伤立即弥漫在子渝的心间和脸上。如果水玉清醒过来看着自己的脸,还有孩子,那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打击连他都经受不起何况是水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年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一桩接一桩他精疲力尽。看着小蝶虚弱的样子他也是万般揪心。

  躺在床上,小蝶的眼睛里满是戒魂吐血的样子,那颗雪白的珠子快要被染成红色的了。倘若没有红莲盛开,倘若没有戒魂灵珠,她和自己怕是都好不了了。

  见到子渝的那一刻她的心是安静的是信任的,这样一个男子对于戒魂是没有威慑力的。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勉力举起双手,十指相扣却没有任何灵力光圈。她颓然地放下手臂,闭上了眼睛。

  然而这个动作却被若雪看的一清二楚。召唤灵力,这个动作就足以证明她和白蝶关系非同寻常,所有的仇恨瞬间就转移到了小蝶的身上。

  只要绿戒破誓,她不仅仅大仇得报,更能讨的主人的喜欢。只要学会了摄魂大法的最高层级,以后的一切就能随心所愿。

  两天过去了,子渝几乎每天都会去到汉子的家里,送吃送喝送衣裳送银子,汉子感动的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谁也没想到孩子这么有福气,在大街上一撞竟然撞出一个这么好的干爹来。

  听着众人的夸奖,子渝只是笑笑,别人越是夸奖他的心就越是歉疚。好在母子均安,这也算是给了他补偿的机会。

  跟在子渝身后两天了,若雪不禁开始叹气。按照子渝的性格要让他来危害四方简直是天方夜谭,除非能够掐住他的死穴,而他的死穴不外乎就是绸庄和水玉。

  看着子渝坐在大厅里唉声叹气,若雪端上一杯茶水。“少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出的馊主意害你这么自责。”

  “若雪,这件事跟你无关。是我自己太自私了,只一心想着水玉能够快点好起来却忽略了人家也有妻儿!”

  “少爷,你这么说我更不能原谅自己了,都是我出的馊主意!”

  “你的主意也不一定是坏的,只是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很难实行罢了。若雪,谢谢你一直这么帮着我,我很感激。”

  “少爷,只要你不怪我就好。”

  看着若雪如此善解人意,他的心就像被一双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非常熨帖。

  “少爷,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提到的修颜草吗?”看着子渝憔悴的面容她脱口而出。

  “记得,可是那要等到春天。”子渝背起手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

  夫人这病是间歇性部分失忆,可能很快就记起来了,也可能永远都记不起来。想着大夫的话子渝不禁后背一凉,用银针治疗也必须等到她的脸复员以后,而且是尽快。

  “万一还没找到药治好水玉姐姐的脸她就清醒了是吗?”听着若雪的话子渝十分惊诧,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时刻想他之所想。

  “所以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春天太远了,我们也只能瞎猫撞死耗子碰碰运气了,这总比没有办法是个办法。”

  听着若雪的话子渝呵呵直笑,这架势哪里像个羞答答的小绣娘,俨然一个果断谋略的女王。

  “好吧,我听你的。”子渝深深呼了口气,总算又有希望了,哪怕是没有结果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