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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1 / 2)





  太监阿旁低低在他耳畔道:“昨晚三殿下来过,找太子喝酒。”

  凌玄蓦地红了眼,大吼一声:“叫人将那个畜生绑过来!”

  凌泰来了,不过并不是让人绑来的,他身后带着一队金甲护卫,头束金冠、身着绣金蟒袍,腰间配着宝剑,大摇大摆的过来了。

  “父皇叫我?”

  凌玄看向他身后全副武装的队伍,握着轮椅把手的十指越发的用力,紧紧的扣了进去。

  “太子是怎么死的?”他红着眼盯着这个儿子,“你得给朕一个交代!”

  凌泰轻笑一声,充满了嘲讽:“父皇这是在怀疑我?大哥绝无可能是我毒死的,你让太医验毒,看他验不验的出来!”

  太医低低禀告道:“并无中毒迹象。”

  凌玄不信他,喝道:“不是毒,难道你就没其他的手段吗?昨晚不是你,还能有谁!朕知你眼红他太子之位已久,除了你,朕想不出,还能有第二个人!”

  “冤枉啊,父皇!”凌泰轻飘飘道,“你都没有证据,居然空口指责我,儿臣真的是比窦娥还冤啊!”

  凌玄望着他那张得逞的嘴脸,没有证据?他这张嘴脸就是证据!他现在竟不屑用什么阴谋,堂而皇之的阳谋,用的理直气壮啊!

  第77章 取而代之

  “来人!先给我将凌泰押下去!”盛怒之下,凌玄对外头的禁卫军喝道。

  只是并没有人应声,凌玄瞪着儿子,只见他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浅笑,缓缓的道:“父皇,你怎么还不明白,就在你将兵权交给我的那个时候开始,一切都已经变了。”

  凌玄怔然的望着他,看他伸手一挥,便从他走出两个金甲护卫到了他的面前。

  “请陛下回宫休息!任何人不得随意干扰!”

  当着这许多太监和太医的面,凌玄被带回了他的碧玺宫,就在他的宫门被关闭之时,凌玄红着眼叫道:“凌泰——,太子他是你哥哥——”

  凌泰的唇角微微勾起,“哥哥?父皇,那么,当年在你的眼里也有哥哥这两个字的存在吗?”

  凌玄怔然,他望着三儿子的那张脸、那表情,同当年的他该是多么相似。

  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冰彻入骨的冰河,仿佛看到了被血渍染红的大片河水,仿佛闻到了河水中的锈腥味。

  他看向自己的手,这只手,便是当年握着那把利刃的手,那把利刃刺穿了他的兄长的胸膛和心脏,在他下河去救他,在他猝不及防之时。

  天道轮回,难道一切都是报应?

  日暮时分,一份拟好的诏书被送了进来,强行让他按上了印章和手印,这是一份立储诏书,太子薨,皇帝养病,立三皇子凌泰为储君,暂摄朝政。

  凌玄望着诏书上的红色手印,终于意识到,原来,真的从兵权交给凌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不被他信任的沈宽,手握兵权那么多年,都未曾逼迫他到如今这般地步。而现在这个抓着他的手按手印的,却是掌了兵权不到一个月的亲儿子?

  讽刺,真的是绝佳的讽刺!

  朝堂骤变,各方立即得知了消息,各种说法在坊间流传,多种说法之中,都有提到凌泰毒杀太子、幽禁皇帝、自立为储,这说法亦是流到了大随的全国各地。

  沈宽失踪之后,各处城主本就已经蠢蠢欲动,欲争天下霸主的地位。如今没了沈宽的束缚,太子又薨,三皇子凌泰素来不得人心,朝堂如此大变,各处民议沸腾。

  最先发难的是屯阳拓跋氏,拓跋氏发出檄文,斥责凌泰杀主自立,当为天下人伐之。拓跋家主拓跋兴自立为屯阳王,起兵五万,由拓跋煌带军马对丰城发起了进攻。

  其他各处城主亦是趁乱开始征伐周边小城,企图扩大版图同拓跋一争天下。

  凌泰自立为储没多久,天下便已呈现出分崩离析大乱之相。

  凌泰听闻这消息,在朝中发了好一通脾气,立即便点了沈曦的白虎营作为先锋即日开拔前去丰城对付拓跋煌。

  齐玉轩中,青衫男子立在院落中望着天边的彩霞,过了今晚,明日一早他就要去往丰城。

  天边彩霞如火,他仿佛记起某个夏日的午后,天边也是挂着这样的彩霞,他同父亲和兄长一起,挽着裤腿站在莲塘中摘莲蓬。荷花清香、莲蓬翠绿,那嫩白的莲子清甜又可口。父亲雄厚的笑声在荷塘中响起,他亦看到了兄长嘴角浮起的笑容……

  只是如今,父亲行踪不明,沈胤是他亲自决裂如今亦是去向不明。

  那日出了沈家之后,他才晓得原来凌泰早已派人埋伏在沈家门口,倘若不是沈胤走的快,恐怕早已被抓。只是让人意外的是,凌泰派出那么多禁卫军居然都没有抓到他,如今沈胤行踪成迷,坊间亦是众说纷纭。

  不知道什么时候,朱衣女子站在他的身侧,转头专注的看着他:“你在想什么?”

  沈曦掩饰了眼底的感伤,摇了摇头:“没有。”

  “明日一早你要真的要去丰城?”盛棠问。

  沈曦点头:“上面的命令,不得违抗。”

  盛棠冷笑:“拓跋煌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知道。拓跋煌五万人马攻打丰城,上头却叫你带两万人马去应付他,这不是叫你去送死吗?我瞧着,上头那位不过是借拓跋煌的手罢了。”

  她这番话着实让沈曦吃惊,他转头认真的看着她,仿佛不认识她一般。盛棠素来大气,他是知道的,当初窦青岚不住刁难洛梨之时,虽然她也不喜欢洛梨,但是并未真的做出什么坏事来。如今,她看透局势的冷静和机敏,竟是许多男子都不及的。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盛棠疑惑的问。

  “我好像并不了解你。”

  盛棠嘲讽的一笑:“夫君从未真的想花心思了解我吧?”、

  沈曦惭愧的垂下了眼帘,她的确不是一个十分娇媚的女子,却是一个十分聪慧冷静的女子。

  “即便不是我去,别人一样要去,大丈夫血战沙场,凭的都是本事罢了。”沈曦叹道。

  盛棠不以为然的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书信交到他的手中:“你看看这个,这是我父亲寄过来的。”

  沈曦接了信,细细一看,一双眸子不由得睁大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盛家的动作居然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