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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纺线,南霸天(1 / 2)





  “庄主这身衣服真的是用绵纺的线?手感顺滑柔软,居然还有丝一般的光泽。”

  沈音沐把雁洛兮从家乡带来的两件修身长款帽衫加以改造,一人一件,他留下自己穿过的黑色,再在帽衫的两条飘带上绣上‘洛兮音沐’让两人这套本就新奇的‘情侣装’越发亮人眼睛。

  就连一直冷冰冰的白墨看到雁洛兮这身红衣,眼中都露出了惊艳!

  魏大妞搀扶着魏家村的老村长,摸着衣袖正面,反面来来去去的看,最后说了句:“若想纺出庄主这衣服的面料,需用极细的纱线,支数少说也要上百才能织出这厚实且顺滑柔软的感觉。从没听说哪种织机可以做到,简直不敢想象。”

  果然专家就是专家,一眼就看出了关键!

  很多时候,科技这东西真的只是一层窗户纸,有时却需要百千年才能捅破。

  雁洛兮不懂纺织,但她享受了现代科技,总能给提供个思路,让大家摸索着去发展。

  黄道婆在这个世界还没出现,‘棉’花在南方有种植,但却是作为观赏花来种的。此时根本没有“棉花”这种称呼的,只有带丝旁的“绵”字,却没有带木旁的“棉”字。直到后来棉花被大量应用,才有了给棉属植物加了“木”字以用来区分桑蚕绵的‘棉花’。

  黄道婆在宋朝改进纺车后,中国的棉纺织才开始突飞猛进的发展起来,对棉花的需求量也是这之后才开始的。

  尤其明初甚至要求全国自耕农,凡十亩地以下的须植半亩棉花,十亩以上的累加,而且还有政策优惠。如此人们才告别了纸衣纸被,这些轻易就冻死人的保暖衣物。

  但轧棉、纺纱、织布这些生产的流程一向都是相对简单,非常容易就融入到了家庭生产中。如此,对织机的升级换代需求就基本停止了。

  印度在棉纺织业的中心地位持续了很多个世纪。但到十八世纪末,一位欧洲妇女纺出的纱线,可以达到一名印度妇女的三百倍,所以能够不断升级棉纺织机的技术,才是最至关重要的。

  一旦形成产业,那可就是驱动工业化进程的开始,很多业内专家都说棉纺织业,在很大程度上,可说是现代工业的母体。

  雁洛兮想着要如何在自己的岛上开始这棉纺厂的雏形,而非努力半天终于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最后还是沦为家庭式的自己自足!如此,对历史的进程帮助不大。

  略一思索,她笑道:“村长,棉布比麻布和丝绸更柔软保暖,且纺织难度低很多,还省去种桑养蚕的劳苦。若咱魏家村能把适用于棉花的纺车和织机做出来,我们马上就有了棉布、棉被、棉纱、棉袄、棉衣、棉毯、棉衫等众多棉织物,不仅可以抵御寒冷,走海商的利润将更加惊人。毕竟地无南北皆宜之,人无贫富皆赖之。”

  成庄主眉头蹙到一起,沉思片刻问道:“庄主说的棉花可是江南的木棉,还是长在我们边疆的那种草棉?”

  果然不笨,很有脑子!她笑道:“木棉不行,只能充填枕褥,无甚保暖功能。”

  成礼一听,激动的脸都红了,“庄主说我们守着聚宝盆,指的可是棉花?”

  雁洛兮点头:“没错!胡人传到西域和边疆的草棉可以用来纺线织布,但最好的棉是那种长绒的,我这件衣服要用长绒棉才能织成。成庄主回去后马上购买棉花,同时尽量与西紫及回纥人购买不同的棉花籽,大公子会给你们拨款,尽早种植。这边海岛也有不少品种,我已经请李记帮助购买。”

  成礼激动地点头。

  雁洛兮又补充道:“棉衣棉被是什么?等冬天气温骤降的时候,就是一条条人命了。尤其穿棉衣的士兵和我们边城人,战斗力不是穿单衣的人可以比拟的!御寒问题,一件棉衣就可以解决,若一件不行,那就两件~。还可用棉被与草原牧人换牛和马,用大犁耕地,最是节省人力。”

  棉纺厂需要很多工人,要防止家庭型的手工劳作,就必须要鼓励男人们走出家门,眼光能看得更远些。如此,就必须打造出一种独立自强的新形象,其中最好的办法,就是排出深入人心的戏曲~。

  偶像的力量不可低估!

  想到这儿,雁洛兮一笑:“今儿请各位管事来练功房,主要是咱戏班排了出新戏,想请各位管事来看看,给些意见。”

  蓝盛非常盛行建祠堂,修道观祭祀,以至于到了攀比奢靡的地步。

  所以各种戏曲多是为宗教服务的。或自恋文人所做,什么攀附上豪门成了小妾,从此荣华富贵不劳而获。什么贫苦书生赶考路遇狐仙,一路相陪伺候周到还要红袖添香,待到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时,狐仙主动回归深林,她则娶了高门贵公子……

  t~m~d,便宜都让你丫占全得了!雁洛兮不合时宜的厌恶这类作品。

  她偏要排一出‘蝴蝶岛剿匪记’穿插些“红色娘子军”桥段。

  沈音沐一早便去忙雷州买桑植园,岛上建织造厂等诸多事宜。一算下来,还真是需要很多人工,尤其岛上的夫郎和男子们,这一下可都有工做,能赚钱养家了。

  全都忙完,已近午食,他去食堂领了餐,提着个大餐盒往练功房走,远远就瞧见孙辽正站在墙角儿,被罚站呢。

  孙辽见大公子微笑着走过来。她忙撇起嘴,窘的一脸狼狈态,沈音沐轻声道:“你最近可是不少犯错,惹得庄主又罚你?”

  孙辽在大公子面前一直都是很规矩的,心里最怕他,如今听着话语温柔,心头的委屈开始浓重,“庄主说我又犯了家规第一条,罚站,不给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