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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永垂不朽的赌霸(1 / 2)





  第45章 永垂不朽的赌霸

  楼锦尘被眼前的苏小鹿震惊的说不出半句话来,脸色一变再变,在触及到她递过来的视线时,浑身一颤,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个都尉早就被地上痛苦呻吟的人吓的出了一身汗,在看到苏小鹿往他们这边移过来时,更是害怕的掉头就跑。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恐怖的人。

  那个女人手中握着的鲜血淋淋的赫然是——还在跳动的心脏!

  她的头发披散着,一张过分苍白的脸看上去清秀绝伦,尖尖的下巴,妖艳的瞳眸,嘴角边挂着的笑美轮美奂,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摄人魂魄的诱惑。

  楼锦尘呆呆的凝望着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忘了思考,只觉得那双红色的眼睛漂亮的让他忘了呼吸。

  直到一双冰凉异常的手指轻触自己的下巴时才猛然惊觉,她只在自己咫尺之间,这双曾经触摸过自己胸膛的手,曾经无数的用它撩开自己衣服的手,此时已经变成了恶魔的化身。

  她像在欣赏着一副完美的画作,轻轻的描摹着他的轮廓,鼻子,嘴唇,锁骨,一路往下,隔着衣衫。

  “你在害怕?”她的话语轻轻的,但是却让他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那是一种来自地狱的声音,让人无端的恐惧着,惊骇着。

  楼锦尘很快冷静了下来,看着她赤红如血的眼睛,声音有着不可思议:“你的眼睛?”

  她嗤笑,笑容里不再是似有似无的妖媚,而是嗜血的残酷,手下用劲一把卡住他的咽喉,牙齿里蹦出几个字:“我的眼睛是不是很丑?是不是觉得这双眼睛让你觉得恶心?啊?”

  楼锦尘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也会有如此激动的情绪,她眼里流露出来的东西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嘴张开了一些,却发现不能发一词。身体也不能随意的行动,楼锦尘诧异的瞬间,苏小鹿已经松开了他的脖子,双眼望向了他的身后。

  唇角滑过雪中妖诡的妩媚,呼吸间,身形一闪,苏清还未看清来人的动作就已经被一掌拍飞在树杆上,噗的一口血喷在了雪地上。

  “你还是来了。”她缓缓低下身去,与苏清的视线齐平,苏清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下一秒便沉沦在了她红色的眼睛中,那里面像是绽放了妖艳无比的娑罗之花,瞬间夺了你的呼吸。

  看着眼前的男人神智开始恍惚,苏小鹿抿嘴一笑,伸手在他的胸膛间抚摸起来,一下一下的,让不远处的楼锦尘再一次的体会到了这个女人的恐怖。

  她的手奇异的透明,恍如一汪秋水中反射明月的皓辉,那些奇怪的纹路像是活了一般在她的手上开始游移,黑色的斑纹逐渐燃烧起来,无限的恐怖。

  当她的手往苏清的胸膛内按下的瞬间,不知道跑到何处去的狐狸此时适时的跳了出来,它呼啸着刺耳的尖叫声落在了苏小鹿的肩上,一爪子拍在她的脑袋上。

  苏小鹿的手顿了顿,抬眼时,眼里的赤红犹如潋滟波纹晃动了几下。

  楼锦尘见势身形如电的抓起还在地上的苏清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原地。

  狐狸望了一眼那两人消失的方向,突然转头对着苏小鹿一阵呲牙咧嘴,苏小鹿的身体怔了怔,然后从脑神经传到身体各处的疼痛开始漫天覆盖下来。

  苏小鹿抚着额头,颓然靠在了树上,长长的红色霓裳铺了一地,像极了雪地中盛开的红莲。

  楼锦尘把苏清搁置在一家农舍之后便独自一人离去了,临走前苏清苍白着脸问:“为何要救我?”

  楼锦尘笑了笑,“人在生死边缘的时候总是希望抓住一个同命相连的同类,所以你不用感激我,我只是在预防她的追击。”

  苏清看着楼锦尘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楼氏的人都是如此的无情果断,在最危难的时候也能为自己找出一条最利于自己的路。

  除了——那个楼兰!

  娄梦国今年的雪下的特别的大,地上厚积的雪淹没到了脚踝处,而对于一个根本就不会走路只能靠轮椅的人来说行走更是不方便。

  在雪地中行走了三个日程,楼兰终于在一片雪地中找到了她。

  她浑身被积雪厚盖着,苍白的容颜挂着浅浅的笑,那一刻,他的心停止了跳动,差点从轮椅上跌落下来。

  一只狐狸从她的怀里吱的一声钻了出来,在看到楼兰的时候两只琉璃般乌黑的眼睛滴溜转了一圈,然后三下两下就奔向了雪中,不知踪影。

  看着狐狸消失的方向,楼兰沉静的眼底掠过一丝淡若云烟的阴霾,转瞬即逝,他轮动轮子在苏小鹿跟前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探手在她鼻子底下试了一下,顿时松了口气,那如雪般的容颜初绽一抹极地冰蓝。

  苏小鹿醒来的时候他们正在一辆柴车上,堆高了的草堆干燥冰冷,苏小鹿转动了一下脖子,头顶的天空蓝的像是要沁出水来,几朵白云轻飘飘的滑过,冬日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实在是舒服的不行。

  满足的叹了口气,撇头才看见一双含笑的冰漾明眸正盯着自己,那双眼睛的主人拥有着世上独一无二的容颜,冰澈透明,在他的眼底却沉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她抿嘴一笑,伸手摸上他的脸,“你也在啊!”

  楼兰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双瞳中沉着的浑浊更加沉了几分,苏小鹿假装看不见,转头看向天空,“天空真美!就像你的眼睛一样。”

  她的赞美从来不吝啬,她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算算也有好些日子了,但是真正在一起这么干净而纯粹的,却是很少的。楼兰凝视着她的侧脸,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却是未发出一声。

  可是苏小鹿却像是听见了般,笑道:“我的眼睛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一时间,两人之间沉默了半响,马车一顿一顿的在并不平坦的小道上前进着,苏小鹿想了想,说:“楼兰,你说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过普普通通的日子呢?你不是会刺绣吗?那我们就做一对普通的夫妻好了,你刺绣,我打渔,而且我还有一身的赌术,要做个小地主也是不成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