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13章(1 / 2)





  男人冷冽的一声质问,打断了她带颤的话音,眼神阴骛:“这么多年前的旧事,警察都证明了苑苑是自杀,你就凭着两句风言风语,跑来这里跟我对质?是谁给你的这种特权!”

  语毕只听见‘砰’地一声,男人手边的茶杯被摔翻在了地上。

  苏茶被那声音吓得肩膀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口快说出了后果严重的指控,此刻感受到男人浑身冰冷的气场,她不敢再开口说一个字,头低得快埋进胸口,心中却愈发觉得寒意凛冽。

  傅明旭推开椅子,起身站定在她面前。

  他一只手抬起她纤细的下巴,沉声提醒道,“小茶,你要明白,如果不是我,你的一辈子都只是在那个乡下小镇上,端茶赔笑。运气好的话,能嫁个老实人过日子,运气差一点,可能连吃顿好饭的机会都没有,是我给了你全新的生活,你不但不知感激,却在这里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苏茶声音一下子变得慌乱:“对不起,您误会了,我不是故意要探你*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男人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揭过,他眼神锋利得如同淬了毒的箭,不给她任何还击的机会,捏着她的下巴逼问,“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

  苏茶动了动唇瓣却说不完整话,只是不停道歉。

  要她说什么?

  说傅家上下都知道他和自己妹妹之间的不清白关系,说她在偷偷看过傅苑苑的照片后,照镜子时被镜中神似那人的自己吓住,说自己不想被当成可笑的替身?

  可‘傅苑苑’这三个字,他主动提起可以,她开口提起却满满都是罪——苏茶一开始就觉得会是这样,试过了之后才发现果然是这样。

  傅明旭看了眼她泛红的眼睛,冷声道:“别在我面前哭,我现在没心情哄小孩子,你出去。”

  他伸手一指书房门口,留给她一个冷硬的侧面轮廓。

  这时候苏茶脑袋里面完全是浆糊,什么三小姐什么凶手都抛到了脑后,只单纯地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就变了,他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之前明明,明明就是……就是什么呢?她自己又说不出来。

  对她好?喜欢她?

  荒谬。

  谁会喜欢她这种没知识没胆识的村姑,他儿子之前不都说得很明白了:这人连挑情人都是大明星的级别,她算个什么东西,还自取其辱地问三问四。

  他不过是因为她这张有用的脸,闲暇时哄她两句罢了。

  想明白后,苏茶脚步僵硬地跑离了书房,一路委屈地哽咽。

  ☆、第014章

  今天是周末,傅明旭十点多就离开了,傅尧也跑出去跟狐朋狗友鬼混了,没时间来找苏茶麻烦,因此她倒是过了半天清净日子,就拿着本志愿书在房间翻看——傅明旭让她挑选想学的专业。

  管家伯伯操碎了心,再三念叨现在外面社会乱,少爷品性单纯,出去可千万不要遇到什么坏人,还不时要与暗中跟随少爷的保镖联系,实时掌控少爷行踪。

  简直堪称感动中国好管家的表率。

  而他家少爷鬼混到哪儿去了呢?

  二少爷办正事儿去了。

  傅尧出了门就去买了香火蜡纸烛,然后又打包了一头新鲜烤乳猪,还准备了一斤陈年佳酿,和一小箱子叠得整整齐齐的人民-币,坐了一个小时的普通公交车,前往c市市郊与白二少爷回合,

  会合后,两人大包小包扛着东西,朝着郊区某处深山老林走。

  一直走到了半山腰,在一处冷冷清清的墓园门口,白烬将手中装着烤乳猪的袋子一丢,抱着肩膀睨着身边的年轻人,笑眯眯的桃花眼挑了挑:

  “这是要搞个什么鬼?清明都过了还来上个屁的坟!”

  “滚滚滚!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傅尧两脚踢开他,认认真真地将香烛纸币搬出来,朝着墓园里去,找准了他亲娘的墓碑后,虔诚地跪了下去。

  开始点蜡烛上香。

  白烬就站一边,单手插裤兜里,看他唱戏似的。

  直到这位爷摆好了一切,跪在地上开始认真烧钱的时候,白二少终于忍不住了,按住他的纸篓,咬牙提醒道:“烧点冥币应付一下就可以了,你现在可是一穷二白,还把这点仅剩的钱烧给你那没命享受的亲娘,真打算回去喝西北风?到时候别又来老子这打秋风!”

  “滚你妈的,忘了老子从前是怎么给你送钱的了?”傅尧打开他的手,呸呸骂了两声兄弟如衣服,吼他滚一边去别吓着他亲娘来领钱,自己边继续烧钱烧得乖巧,边跪在亲娘墓碑前磕了个响头,认真对着那方墓碑说道:

  “妈,这些钱你拿去,在下面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但一定要记得保佑你儿子。最近老头找了个小妖精回来辟邪,那妖精有几分道行,时时刻刻纠缠于我,连梦里都跑来勾引我,儿子觉得简直不成体统,请您一定要保佑儿子收拾了那个可恶的小妖精……到时候我一定多来给您烧点钱,这次就少了点,莫怪莫怪。”

  又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响头,他才放心地站起来。

  白烬就在不远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表演得栩栩如生,活像他亲娘真的从地上爬出来了似的。

  白二少爷莫名打了个寒噤。

  “现在去哪儿?”傅尧磕头完了过来时,白烬提议道,“不如去射击吧,下个月有定时测验,我可不想又跟你一起垫底跑操场。”

  “随便。”傅尧有些心不在焉。

  他哪里想去射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家里那只不安分的鸭子精,一想到她一个人在家里,还有可能跟他父亲待在一起,他整个人都不太对劲,浑身毛躁躁的,烦不胜烦。

  “又咋了?”白烬捶了他一下,觉得这人真病得不轻。

  “算了算了,让她个村姑随便闹!”傅尧甩了甩手,对白烬,“去喝酒,你请!”

  两人又飙车浪到了‘锦瑟’。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灯光闪烁,舞池中群魔乱舞,男女起哄的尖叫声不时起伏,白烬打电话约了几个玩伴,大约有十来个人,男孩子居多,有三四个漂亮女孩儿,属于“家属”行列,一大堆人凑在一起大喝胡侃,。

  “阿尧,下个月我要来看你测试!”

  扒拉着傅尧手臂的那个女孩,叫白露,此刻两杯酒下肚,贴到他耳边娇滴滴地说。

  傅尧没劲地靠在沙发上,手背贴盖住眼睛,哼道,“男人的事,女人来有个毛用?老子又不是球场上的猴子,耍戏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