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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1 / 2)





  周谧趁机以牙还牙:“变态了。”

  张敛眉宇间有了笑意:“你不跟我拌嘴的时候最好看,为什么不看。”

  这句措辞极其阴险,笑里藏刀,蜜糖毒药,一下子无从切入和回手。

  周谧失语。

  片晌,她凉飕飕吐出几个字:“你也是,不开口的时候最帅了。”

  张敛没有再说话,只深静地注视着她,像盛夏的月夜,澄净,带有炽意,在不露声色地围剿。

  周谧装若无其事地藏起视线,臀部也微微抬高,随时准备离座。

  张敛忽然叫她:“周谧。”

  周谧一怔:“干嘛?”

  男人倚回椅背:“毯子给我吧。”

  周谧团起毛毯,绕桌走过去,丢到他身前,刚要走,手腕被轻轻握住。

  她皮肤很凉,而他从手指到手掌都是温热的。

  温度传导得极快,周谧心脏狂颤两下,脸跟滚水似的烧起来,刚想挣开,就被拉拽了一下。

  她侧着栽坐下去,柔软的毯子后面,是张敛的腿。

  周谧胸口顿时咚咚的,像空心的舞台上有一万个人在跳,却没一个能找得到真正的落脚处。

  四肢僵化,想起立,想逃离,而对方似能读心,双手提前扣住了她,将她按在原处,还更紧密。

  又起了阵风,叶影婆娑,露台变得像躁动的水族箱。

  男人拇指略烫,隔着衣料在她腰后摩挲,轻而慢,来回反复,很小的一块范围,触觉却顺着血管蔓延,扩张为全身性的掌控与吞噬。

  周谧喉咙窒住,感觉自己在一点点地软麻,下沉。

  某种情愫如饱胀的花骨朵,被园丁熟练地催发着,随时会从那点剥裂。

  她听见张敛压低的声音,来到近在咫尺的地方:“再坐会?”

  他的气息混着风扑在她耳后,火舌一般危险,她全身再次绷直了,红透了。

  “松、手。”这两个字是拼力从齿缝间破出去的。

  张敛笑了声,放开她。

  周谧头昏脑涨,跟弹簧似的跳远,又哒哒跑回室内。

  锁上卧室门,周谧把自己闷进枕头里。

  又下床跑圈溜达,企图平息情绪,结果屁用没有,脸还跟刚从染缸里捞出来一样红,只得咬着手指给闺蜜打语音发泄。

  等贺妙言一接起,她就炸声:“你知道张敛今天干嘛了吗!”

  贺妙言耳朵都快起茧:“怎么了。”

  周谧一脸难以置信:“他居然勾引我!”

  贺妙言说:“干脆从了吧,不做白不做。”

  周谧滞了一秒,言之凿凿:“不行,人跟禽兽最大的区别就是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下半身欲望,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然后又要出事!不能破戒!”

  贺妙言快要笑死。

  —

  出去刷牙洗脸的时候,周谧又变得跟入室行窃一般,轻手轻脚挨近盥洗室。

  张敛应该是回卧室了,门扉紧闭,但走道和客厅都亮着,整间屋子灯火通明。

  有钱人大概都没有随手关灯的省电习惯。

  周谧沿途一一关闭,飞速打开电动牙刷,滋滋声立马环绕宽敞的卫生间。

  倏地,她耳尖捉见门响,还没来得及漱去满口泡沫,镜面里已有个黑色身影不徐不疾地经过。

  周谧偏眼,目送张敛停在了另一个洗脸池前。

  张敛也侧来一眼,深棕的眸子像在问怎么了。

  周谧一声不响,开始包袱很重地慢动作漱口,一点点含嘴里,又一点点吐出来。

  张敛垂眸挤着牙膏,没忍住也挤出一声哼笑。

  周谧耳根发烫,凶巴巴:“笑什么?”

  张敛眼皮微掀:“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

  “没见过人刷牙漱口?”周谧抽出纸巾擦了擦嘴。

  张敛语气戏谑:“没见过仙女刷牙漱口。”

  周谧:“……”